小白船》印象很差,或因太南方視角。其中嫌厭一點是那些交雜庶民語言的高腔台詞、網路剋奇,又不時置入些生硬而餿酸的罐頭笑哽。對話詩意快要窒息,卻想當夏日稚夢來拍。主角陰冷眼貌全幕無太大變化——不得不說,這種表情在鏡中瞅過,心底藏惡魔的——家變暗流像銀針墜入晶瑩迷亂的絳紫漩渦,痛卻找不着了。少年宮聶耳盃合唱和終幕婚宴時用朝鮮語原詞的兩段童謠,本音出聲,令人出戲。星辰縈繞、藍波蕩漾的慰靈調全然被牠作為中朝政治獻歌的底色給撳滅乾淨。用城市病的人工色素掩埋說教味,鏡頭可以擦一擦。

真是好難聽的中文。拍默片會不會好點?

沒有事先安排,但這次看的戲都有軟同志片敘述,梔子情愫流至極東這邊稍稍寬鬆的言論空間。

Veit Helmer《Gondola》是格魯吉亞童話,沒有口白,映後問答導演說影像同聲音才是電影主軸,用配音和字幕這樣的語言形式反倒形成壁障。電影應當官能(sensual)。赤紅物件在畫面韻開鑲邊,相向行駛的平行吊纜穿梭山巒,谷間霧氣彌散,相互心儀的乘務員俏皮對望。裝置齒輪轉動和迴轉,發出機械節律的悶響,在來回重複作業而發燙的鐵皮之中燃燒綺思滿載的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