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東京只有前幾天有閒,可惜沒揀到雲溫達斯及塚本晉也的戲飛兒。塚本晉也新片『ほかげ』,主役是森山未來和趣里(最近有在放她出演的晨間劇《不羈無忌》〔ブギウギ〕),預告裏頭已被導演滅茶苦茶了。戰時三連劇『ほかげ』加上前面『野火』同『斬、』還沒來得及追看。不知此刻還有幾多沒賊心的慾念對象,不陷在秋陽底被凸透鏡燒焦的。就算是一邊扳開手甲歃血汁也能看得生津:迴游蔚藍雨水中的《六月蛇》(〇三)、瀰漫昏黃濕氣的地下層實驗室生剝舊愛人死體作為失憶症的被動治療,同時被上進生(KIKI 飾)迷着,『ヴィタール』(〇四),以及《狂琴畸戀》(一一)中,就算是切腕淋血到不行也要從浴室抻出來指點男友尋找正確毛巾的琴子(Cocco 飾,想要成為塚本的主角,最好做好名字不超三音節的覺悟)。

我所說的慾念是翻開皮膚、狗扯麻糖那種。浸泡闇紅糖漿,髮絲黏在頰上,癔病發作,眼眸驚懼,明明包裹在溫甜、濃稠的蕃石榴漿。玻璃渣從黑黃骨頭面上鑽出,是極度,極度的痛,壞掉,只不過這種痛實在沒法當作病徵,太過態。痛苦的源頭是需耗認真文字去縷說,甚至對詳述懈怠就是誘因之一。是希望自己被貨車軋過去的大樂透心態。有時總覺得靈肉沒法同步的情況好髒,毛髮好噁,米黃色的脫毛膏好噁,洗不掉,身上莫名其妙地刮傷,好想給大腸打個結,或是在深巷從背後被捅傷,最好是被手臂多毛症、長滿森林的東方仔。